自作孽不可活,这种人就算活着也没什么大成就!”
男子凝眉看向海岸方向,眼里浮现一抹厉色“那个林九歌,能凭空变出东西,还能把东西变没,手段绝非常人。
这样的人能为我所用最好,若是不能,让她把秘密吐出来再杀之而后快,定不能叫别国把人收买了去。”
空中传出一声惊雷,大片乌云将船只笼罩,潮湿阴冷的水汽将人身上衣服打湿。
海面上迷蒙一片,漫天水色中似隐藏着巨大阴谋,海水拼命往船舷上扑,巨浪滔天。
男子目光看向被乌云遮住的天空,心情和这天色同样阴沉。
南越一行,折损大部分人手,好在搜集到不少关于林九歌的消息。
从出生到长大,她林九歌就是林家的女儿,本事通天又如何?是人就有七情六欲,有爱恨情仇。
只要拿捏住她的弱点,她的软肋,就不怕她不乖乖听话。
只需避开其锋芒,攻其薄弱,林九歌和南越迟早会被他纳入麾下。
男子刻板的脸上突然绽开轻笑“看来本王还需多点耐心。”
……
半月坡的秋收风风火火展开。
那些给漕帮做佃
户的人家,早已人去屋空,只余房前屋后菜地没人打理,长出蒿草。
还有一些人等着收了粮食,再一家老小上路,是以今年的秋收便比往年提早些。
林家地多,干活的人也多,待颗粒归仓时间便到了初秋,天气也凉下来。
地里的草秸清理完,便进入漫长的猫冬季节。
林老汉看着满村乱跑的孩子们,忧心不已,又不好意思跟庞石公说让他再收些弟子。
便将自家大门敞开,在院子里设了书案,教小娃子们认些眼前的字。
不收束脩,没有拘束,孩子们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,只图个怡然自乐。
林大林二则跟村里的汉子们,去乌图河捞点鱼,云雾山上砍点柴,时而去哪家喝顿酒,日子过得逍遥快活,连身子都重了不少。
林老太和两个儿媳是家里最忙的,人口多,又都是大小伙子,整天在外面跑最是费鞋。
婆媳几个只要有点空闲时间,手上便不离针线,单鞋棉鞋只管做就是了,只有供不上,没有存的下。
用王阿秀的话说“咱家的鞋子比米都费!”
常常是新鞋还没做出来,脚上的已经掉底了。
姚阿香除了要帮婆婆和妯娌做鞋,还有件事要做。
那就是充当林家营的临时郎中。
自从给贾仁缝过伤口之后,鬼老经常教她些医术,村子里有人得个头疼脑热,断胳膊断腿的,不敢和鬼老说就来找她。
她也不拒绝,态度好医术还算高明,实在处理
不了的,就把鬼老叫过去。
村里人把她奉为座上宾,连漕帮那些人见了她都客客气气,这让姚阿香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和价值,说话也大声了,偶尔还能和福宝讨论一下医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