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漫漫拉了拉门,门缝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小阵法。
阮阅把她关里面了。
茶漫漫没办法,只能回到屋里。
她脱下外衣,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。
她在床上躺了两三天,伤口本来开始痊愈了,结果今天这一折腾,伤口直接裂开了。
一圈一圈把纱布解开,剩下最后两圈时,茶漫漫不由得放慢了速度。
纱布和肉粘在一起,轻轻一动就疼得厉害。
茶漫漫咬牙撕开,伤口的血缓缓流出。
她连忙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,重新把纱布缠上。
刚穿上里衣,门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阮阅一边走一边说:“你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好好待着,不要……”
说到一半,他瞪着眼,手里的食物哗啦啦掉下,他指着茶漫漫,支支吾吾说:“你、你怎么一点也不害臊?”
茶漫漫瞥了他一眼,没任何反应,依旧不紧不慢把衣裳穿上。
“我就是换个纱布。”
血黏糊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,这才不得已换了纱布。
而且她已经穿上里衣了,也没什么好看的。
她都不觉得哪里不妥,他倒是先不自在起来。
都是几百年的鬼的,搞得好像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一样。
茶漫漫在万丈宗的时候为了省事,时常去河边洗澡,也没人会去看她,大家都忙着修炼——也有可能是后山太偏,没人去。
茶漫漫看着洒了一地的食物,问道:“能再准备一份吗?”
阮阅欲言又止,最后丢下一声“麻烦”走了。
没多久,阮阅拿着食物回来,再次叮嘱:“你别乱跑,你总是招惹各种麻烦,尊上还在灭火,没功夫收拾你的烂摊子。”
茶漫漫吃得狼吞虎咽,闻言停下,把嘴里的食物咽下,皱眉问:“还在灭火?”
“是,所以你别乱跑。”
茶漫漫还想问什么,阮阅不给她这个机会,急急出了屋,把门关上:“明日再放你出来。”
翌日,阮阅如约打开门放茶漫漫出去。
茶漫漫担心问:“藏书阁怎么样了?”
阮阅翻白眼说:“托你的福,烧了大半,尊上一整天才把火灭了。”
一整天?
茶漫漫奇怪,路长易本事那么大,怎么灭个火需要一整天?
她张张嘴想问阮阅是怎么回事,但看到阮阅的脸色,她识趣闭嘴。
问了他也不会说,还会被他一番奚落。
她转而问:“既然火灭了,我还需要在屋里待着吗?”
阮阅说:“不用。”
茶漫漫松了口气,阮阅又说:“我没时间看你,但你要是惹事,虽然尊上说你出事我有责任,但……“
他眼神危险看着她,獠牙悄无声息露了出来。
“明白明白,绝对不会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