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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下都拿到库房钥匙和账簿了,却依旧没有申兰的消息。
这家伙…。不会死了吧?
应该不可能,看这申府,没有一点戴白,按理说孝期三年,可五年前他们才一同杀了我的父兄,劫了我家的船,不应当死这么快啊。
“袁弟,在想什么呢,那般入迷?”
我正在思索对策,申春背着手走进了账房内。
“老爷,我在看账簿呢,一时入神,没注意到你来了。”
不得不说,在空口扯谎这件事上,我已经是如火纯青。
“和我无须这般疏离,我俩已经结拜了。”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对面坐下。
我笑了笑,不曾回答。
什么结拜,那碗酒是我祭你的罢了。
“我来找你是因为我马上又要带弟兄出海做生意了,家里便托付给你了,府上的情况想来你比我更清楚,我便不多余叮嘱了。”
什么做生意,又要去抢人家船了吧。
三年不抢船,抢船吃三年。
难怪他从未被通缉还过得风生水起,这缜密的行动,包公来了都断不了。
“老爷尽管去,小的定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,好让老爷放心。”
他似乎很喜欢我的溜须拍马,大笑着说有你在我就才放心便离开了。
先前一直想打探申兰的消息,但碍于身份和申春,不好开口。
现在他要出海,没个三月半年的回不来。
真是天助我也。
待将他送上船离开后,我揉了揉笑僵的脸,回了申府。
府中的壮汉打手甚至小厮都跟着船出海了。
只剩下我和申春的妻子姜楠以及她的贴身丫鬟两个在家。
他的妻子样貌那可真是惊为天人,平日里又娴静得很,很少出门走动,都在屋子里做女红。
我看着她安静精致的侧脸,偷偷叹了口气。
也不知她是申春从何处劫来的小姐,被这样糟蹋了。
我尝试着和她套近乎,但她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,对谁都不亲近。
算了,我现在是男子身份,这样贴近姜楠已经逾矩了,保险起见,还是另想办法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