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再听不明白,她可真得自力更生了。
不过,这次,肚子怎么这种痛啊,头还有点晕涨。
“那你先等我一会。”
瑜宁一抬头,瞥见夜零御离开的背影,不免有几分想笑。
看着挺镇定的,怎么还同手同脚了呢……
夜零御敲敲浴室的门,半响后,开了一条小缝,女孩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,捞过他手里的东西嗖的一下就缩了回去。
他失笑。
继续守在门口。
过了好几分钟,里面听不见任何声音,他心中不安,“小宁?”
还是没有回应。
他猛的推开门……
瑜宁再次睁开眼,发觉自己长高了。
不是长高,而是她飘在了半空中,以灵魂状态,不能说话,没有实体。
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无力阻止,连流泪的权利都是奢求。
她飘到了医院。
中年男人躺在床上,瘦的皮包骨头,被拔掉的呼吸面罩扔在地上,他大口喘着气,侧着头,目光落在一张全家福上,眼泪滑落眼眶,慢慢失去了生机。
死不瞑目。
她飘到了监狱。
青年男人蜷缩在地上,被几个壮汉拳打脚踢,只能咬紧牙关护着头。那刀疤男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,“爷看你长得细皮嫩ròu才乐意给你点脸,给我打断他的腿,看他怎么跑!”
她飘到了暗色酒吧。
青年男人抱着吉他,眼里空洞无神,唱着低俗的歌曲,突然冲上来一群酒保,将他拖拽到无人的角落,“宁肯来这自甘堕落,也不帮我假唱,给我折了他的手指,看他还怎么弹!”
那股强大的吸力,最终将她带到死前的小巷。
男人目光深邃如炬,紧紧凝视着她,“快跑!别回头!”
“不……”
她猝然惊醒,双目死死瞪大,眼泪如线滑落。
“乖宝,做噩梦了吗?”
夜零御将人从被子捞出来,搂紧怀里,哄小孩似的拍着她颤抖的背。
“……夜零御?”
瑜宁无神的目光移到他脸上,反复确认。
“嗯,我一直都在。”
瑜宁鼻头一酸,扑进他怀里,“呜呜呜,太好了,你没有死,我也没有死,大家都还好好的……”
后半句她说的太轻,以至于夜零御并没有辨别出。
但是他的眸色一瞬间还是沉了下去。
“来,先把感冒药喝下去。”他亲去瑜宁眼角的湿润,柔声说道。
药碗一靠近,瑜宁就皱着小鼻子使劲往夜零御怀里钻。
“我最怕吃药了。”
好浓的草药味,一闻就想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