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投诚,除非我死!”
阖闾军营中,公良玦召集众臣商议投诚之事,卫詹坚决反对。
“若非如此,难以保全实力,还望将军权宜从事。”公良玦高坐主位,神态颇为焦灼。
“我也反对!陛下以为是权宜,广莫之人又岂会不防,只怕到时力量分散,更易弄假成真。”缃继心道,一旦人心涣散,还有谁会一心复国?
“若是硬拼下去,我等必死无疑。”一名中年文官道,“将军因对太妃不满,就迁怒于陛下吗?”
“尹卿丞相,你胡说什么?”
“当时营中起火,卫詹将军术法高超,又驻扎在左近,为何拖延了一个时辰?”尹卿质疑道。
“我早已说过,当日奚观潜入营中暗算,我收到消息时,已身受重伤,即命副将先至,调息数刻才赶赴而来。你为何又问一遍?”
“只因旋侯迟迟不肯现身,又听闻他在将军营中,下官不得不反复确认将军的意图。”
此话方落,只见一名相貌柔美的宫装妇人进入帐中,也不看众人,直接走到驸马面前道:“堂兄回来了,我们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拜见公主。”群臣一同行礼。
公主并未理会,众人自行起身,公良怀随即走入,对公良玦下拜。
“拜见王上。”
“王叔。。。。。。免。。。。。。免礼。。。。。。”公良玦的神情又变得惊惧万分,似乎下一刻就要丧命一般。
公良怀起身,与缃继、卫詹立于一处。
“既然旋侯返回,微臣有一事向陛下启奏。”缃继见公良玦惊惧,心想或许正可威压。
“何。。。。。。何事?”公良玦道。
“微臣以为,王上年岁尚幼,朝政负担过重,不如命旋侯代为理政。”
“大胆!”
“这分明就是篡位!”
“旋侯果然早有此心!”
尹卿一方的官员厉声怒喝,却见公良玦抖若筛糠,颤颤巍巍,走到公良怀面前,忽地跪下道:“小侄不敢与叔父相争,请叔父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万万不可!”公良怀急忙将公良玦扶起,“微臣绝无此心!”
“堂兄你。。。。。。”缃继与卫詹相视一眼,不甘就此罢休。
“阖闾从无让旁支继承王位的律法,驸马此言,已是重罪!”尹卿道。
“律法由人而设,为何不能变通?”公主道。
“昔年太妃重用贤才,救国于危难,先王要立太妃为后,公主以太妃出身卑微为由,声称不愿对其下拜,先王于是就此罢休,公主那时为何不言变通?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公主虽然愤怒,却也哑口无言,心想这群人是受绫妃举荐方才高就,有的是知恩图报,有的却想着保护公良玦就是保护他们自己,要对付他们,也非一时三刻之事,于是对缃继、卫詹暗递眼色。
“既如此,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不敢。。。。。。责怪姑父。”
尹卿一派看着公良玦惧怕的神态,又是担忧,又是怜悯。